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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院女教师林雪萍】(第二部)(1-10)

引用:
第一部:艺术学院女教师孙晴晴thread-1304169-1-1.html
艺院女教师林雪萍(第二部)

  目录

1. 意外
2. 彩绘
3. 派对
4. 再现佛洛依德
5. 零距离接触
6. 小王秘书
7. 书法
8. 董啟设
9. 回访
10.悔悟




  1.意外

  离开美国前一天接到张铁麟的邮件,告诉我回国后先在首都机场给他打电话
,一定是特别想念我吧,我挺高兴也没太在意。

  航班晚点四个小时,下午才到机场。昏昏沉沉疲倦不堪的我急匆匆签上了回
市裡的班机,登记后便一头睡去,忘记了打电话的事。

  没告诉艺院的人回来日期,不想让他们接。下了飞机给张铁麟打电话,对方
关机,打李永利和胡汉清的电话也是这样。手机裡有一条铁麟的短信:电话林清
玄可知一切,后面是个手机号。

  回到家已是夜裡11点,犹豫些许还是拨了那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位女士,自称林清玄,在核实了我的身份后她告诉了我张铁麟的
手机,是个新号码。

  我赶紧拨过去。

  电话马上接通,是张铁麟。

  他先问我在哪裡,我说已回到家,铁麟犹豫了一下问為什麼在首都机场没来
电话,我说一累就忘了。铁麟沉思一会儿告诉我出事了,主要是李永利,但他和
胡汉清也挺麻烦。

  一周前,李永利和几个熟人喝酒,有人提及佛洛依德演示会,李永利说他们
什麼也不懂,他自己才是行家,对方不服争执起来,李永利酩酊大醉中说出了我
在铁麟家的佛洛依德之事。对方说他吹牛,醉醺醺的李永利便讲出了晚礼服和三
种顏色的佛洛依德三角出自他的裁剪,还说我即将回国。聚会裡的一个叫王海涛
的听到,第二天找李永利,说是想看我的佛洛依德表演,李永利自知语失,先是
矢口否认,可那家伙死乞白赖纠缠,说不看见我的裸体誓不罢休,不然就把此事
曝光。李永利苦心劝说无用,气急败坏之下叫来胡汉清将他打了一顿,左小腿骨
折,属二级伤残。对方报警后李永利即被拘留,胡汉清躲到张铁麟处。為以防万
一,铁麟发邮件让我到北京后打电话联繫,如果事情闹大,让我暂留北京。就在
昨天,市公安局发佈了胡汉清的追缉令,内部关系人告诉张铁麟把他也牵涉进去
了,於是他和胡汉清只得躲藏起来。

  铁麟说后来得知王海涛的叔叔是省委秘书长,他们动用了市公安系统来报复
。王海涛的表哥是我们艺院教导处的董啟设处长,此人在省市很有关系,听说王
海涛让董啟设设法弄到我,给他表演佛洛依德,虽然道听途说,可不得不防。

  我在艺院就知道董啟设是省委秘书长的儿子,在学校经常见,由於不喜欢他
那晦涩的眼睛,不怎麼理他,当然也不会得罪他。有同事说他黑白两道都混得很
熟,可在学校表现的还是文质彬彬。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想到此人心裡七上
八下的。

  如果董啟设在黑白两道都有人,可能他一方面通过市公安局通缉张铁麟胡汉
清和李永利,一方面动用黑社会追杀他们。天哪,事情这麼到了这个地步!

  张铁麟说林清玄是他大学的同学(后来我知道是他的初恋情人),说林清玄
会告诉我如何找到他们,同她联繫用公用电话。我问為何不直接告诉我,他只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掛掉电话

  可能张铁麟怕有人偷听,我立即想到我家电话(出国期间一直由张铁麟代缴
费)和手机可能也被偷听,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办?此地不能久留,必须尽快躲开。

  我没有开窗帘,邻居们还知道我回来,為避人耳目,白天不能出走。於是躺
在床上先休息,确实很睏,又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晚8点,吃几块饼乾,喝点冷水,耐心等到10点,撩开窗帘看
见外面冷风簌簌,已无人跡,便穿上大衣,只带手包(裡面有信用卡和钱)与手
机悄然走出门。

  12月末的天气寒风刺骨,我想起要是在美国,人们正在欢度圣诞节的长假,
不知怎的想起保罗,他也会意大利度假去了。大洋彼岸那边灯火辉煌,而我却在
寒夜冒著危险独行,心中充满孤单和恐惧,一时后悔為何要回来。

  还好校门口不远有一辆出租,我坐到市裡繁华的商业街,找到个公用电话,
打给林清玄。

  林清玄让我去火车站的寄存处,找到0987号的投币寄存箱,说到那儿在告诉
我密码。

  寄存处冷冷清清,0987号很容易找到。正想如何打电话给她,收到一个短信
:5251。

  在键盘上按动此号,没等投币,门一下开了(他们预先已支付了足够的押金
),裡面只有一张纸条写著个地址,还有一句话:「记住地址后立即销毁」。

  纸条地址的对方离车站不远,估计走15分鐘就能到。

  我走进卫生间撕碎纸条扔进马桶冲掉,心情放鬆了一些,想到不一会儿就可
以见到张铁麟,或许还有胡汉清和李永利,心中通通直跳。终於可以见到你们了
,不管发生什麼事,能在一起就好。

  走出火车站,一种不安的直觉袭上心头:不好,似乎有人跟踪!餘光看见一
个穿羽绒服身材高大的男人无所事事站在远处,不时不经意的往我这边看。

  或许是我太紧张敏感了吧。我安慰著自己走下台阶,逕直向西(按照地址该
是向东的)。

  走了约100米,有一个小卖部,买了包纸巾,侧目望去,不妙,那个人跟过
来了,我确实被盯上了。

  跟踪我的是什麼人?公安局的,还是黑社会?

  张铁麟那裡是不能去了,否则会被他们一网打尽。我该怎麼办?回家还是.
.....

  就是自己有麻烦也决不能连累他们,我决定回家。

  后面跟踪的人似乎在打手机联繫什麼。我加快脚步,环视周围,希望看到出
租车。

  寒冷深夜,静悄悄的街上没有其他行人,只有我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后面隐隐
约约的话音。

  简直是奇跡,迎面驶来一辆车,顶部亮著「出租」的白灯。我紧走两步扬起
手。出租车看见我,减速开过来,停在我面前。

  我拉开后门,一屁股坐下:「师傅,去艺术学院。」

  司机没有答话,也没开动。

  「去艺术学院哪,师傅。」我焦急的催促。

  前面的司机慢声慢语说了一句:「您好哇,林老师.......」

  「啊.......你是谁?」我吓坏了。

  这时那个男人已经走过来,拉开侧门挤进来。

  「你们........」我望著这人,他脸上毫无表情。

  「久违了,林老师。我今天亲自驾车迎接您的大驾,荣幸的很哪。」

  「啊.......你是......」

  「对,我是董啟设,您的同事,也是您的崇拜者。」他依然没有回头。

  「你们这是绑架.......」

  「林老师言重了,只是请您去寒舍小坐。」

  「不,我不去!」我挣扎,但被旁边的男人按住,力气很大,但很节制。

  车开了,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不知多久,车子停在一所建筑的大门口。显然是郊区,远处黑压压的山影令
我恐怖。

  一个男人打开铁门,车子开进阴森森的大院。

  「你不用过来,回家去吧。」董啟设对车下那男子冷冰冰的说。

  董啟设把车子停在一幢三层的建筑前。「这是我的别墅,请林老师大驾光临
。」

  身边男子先下去,向我摆手。

  无可奈何,我不情愿的下来。这才发现这像是他保膘的男子身材比我高出一
头,像一面墙矗立在我面前。任何反抗都徒劳无益。

  任命吧,到这一步还有什麼办法.......

  董啟设面对我,这熟悉的面孔并不显得兄恶,到有几分文雅之气,令我消除
一些恐惧。

  「林老师,请吧,不要紧张。」他礼貌的向宽大的宅门一挥:「对於用这种
方式请您来,我很抱歉,不过是在是出於无奈。」

  儘管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可也只能顺从。

  那保膘进门后快步走到一侧。

  「啪」的一声,黑暗的房间顿时灯火辉煌,室内温暖如春,高高的屋顶悬掛
著豪华的吊灯,两侧是婉转的楼梯,地面和台阶都铺著鬆软的地毯。

  「委屈林老师今晚在这儿住一宿,明天我们商谈,不过请交出您的手机。」

  魁梧的保膘从我提包取出手机,轻轻抚著我的胳膊,示意上楼。

  董啟设没上楼,让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保膘会对我做什麼。

  保膘推开二楼的一间房,先进去打开灯。

  这是个套房,外屋客厅有20多平方米,价格不菲的沙发茶几餐桌应有尽有。

  「林老师请先洗漱,20分鐘给您送餐。」保膘恭恭敬敬轻声说完,弯腰倒退
离开。

  脱掉大衣,身心疲惫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说不清是恐惧、紧张还是愤怒


  毋庸置疑我已落入虎穴狼窝,成為董啟设的猎物,也是他们要挟张铁麟等人
的人质。一方面担心张铁麟他们的安危,另一方面对自己将要受到何等欺辱惊悸
恐慌。听张铁麟说他们要我表演佛洛依德,多麼羞耻的事情!而且会不止这个吧
,我将裸露在色狼们之间,那些见到我肉体的疯狂男人将会怎样对待我.......
.
  飢饿寒冷与恐惧交加,身心疲惫已极,甚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几声轻轻地敲门声,接著房门无声的打开,我惊恐望去,那身材伟岸的保膘
躬身推著一个餐车走进。立刻嗅到菜餚的香气。

  「请林老师用餐。」保膘毕恭毕敬说著把车推到我跟前,面前有四菜一汤,
还有三瓶酒和三种酒杯。

  「林老师慢用,明天送早餐时我再来收拾。请您从裡面锁好门。」保膘说罢
还是恭敬地倒退几步后转身出去,「卡嚓」一下关上门。

  我走到门口,扭动门把,打不开,被从外面锁住了。这倒不令我惊奇。门内
侧有掛链,把它掛上。细细的掛链只防君子,绝对挡不住凶狠的色狼。可多半今
夜他们不会闯入。董啟设是个有心计的人,大概想软化我,让我顺从,今晚不至
於有危险。

  实在饿极了,整整一天只吃了几块饼乾。管他呢,先吃饱再说。活著并保持
体能是我唯一的选择,在逆境中寻找机会和希望吧。

  不能不承认送来的菜餚精緻美味,竟让胆战心惊的我胃口大开。啤酒我没动
,看到波尔多干红一下让我想起金主任,便放胆喝了多半瓶。那瓶洋酒竟是路易
十三,我只见过,听说价值万元。虽然已经开瓶,能闻到奇异的酒香,可我没动
,觉得要是喝了它就显得屈从,算是自我安慰吧,喝了人家的红酒就不算屈服吗


  卫生间同样豪华,犹豫一下,洗了个淋浴,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家看见我的不
洁。

  确实累了,接著酒力睡去,竟然连梦都没作。





  2.彩绘

  被铃铃的电话声惊醒,我反射的伸手拿电话,看见墨绿色话机,驀地意识到
身处异处,在看看周围和盖的丝绒被,不禁打个寒战。我......我是在......昨
晚被追踪,被裹挟的情景回忆起。啊,这一宿竟是睡在在豺狼巢穴的席梦思床上


  「林老师,对不起打搅了,30分鐘后给您送早餐好吗?」还是那个保膘,那
麼谦恭。

  我哼了一声掛掉电话。起身方便,冲个热水澡,无论如何我必须保持清洁,
这也是尊严。洗澡后赶紧穿上内衣、羊绒衫、紧身裤、长裙和靴子。

  保膘送来的早餐是牛奶麵点橘汁和水果。他推走昨夜的残羹,把路易十三和
两个高脚杯放到餐桌上。

  「你们把我弄到这裡到底想干什麼?」我冷冷的质问。

  「请林老师先用餐,我们董老板一会儿来看您......」保膘说罢悄然离去。

  早餐后约莫过了20分鐘,门推开,穿著浅灰色休閒服的董啟设走进来,那保
膘跟在后。

  「林老师可休息好了?招待不周请原谅。」他微笑的看著我。我没理他。

  保膘麻利的收拾掉餐具,默默离去。

  「為什麼绑架我?」我抗议道,虽然知道无用,可必须表白。

  「我对昨天的方式道歉.......实出无奈啊,事情您大概也知道了,是您的
朋友们挑起的.......」

  「我刚回国,什麼也不知道,这与我何干?你很清楚,绑架是犯法的。」

  「可您是起因哪,已经卷在其中,不可能事不关己。」

  我没接话,该死的李永利,把我私下和他们佛洛依德表演的事说出,发现失
口后又鲁莽行事,不仅自己深陷囹吾,还殃及铁麟和汉清,还让我落入虎穴狼巢


  「您的朋友到挺仗义,為了您的名誉不惜使用暴力,真是吃了豹子胆。可惜
打断腿的不是我,是我表弟,他现在还躺在医院裡呢。」

  「.......」我依旧不理睬。

  「您和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我脸一红,被他看见了。

  「我对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他停顿一下,想是看我的反应。「事情
弄到这个地步,总得设法解决呀。请林老师来就是要商议一下。」

  「你......」终於我面对他:「你為什麼这样对我,甭以為你和你家有权有
势就可以这样。」

  「或许您说的对,我是有些.......有些无礼吧,可这责任在您。」

  「什麼?你说责任在我?胡说!」

  「我没胡说。林老师,您太美丽了,美丽的使男人要犯罪,要是知道您不仅
在T台上,还在私密场所表演佛洛依德的话,不光是我,全世界的男人恐怕都会
冒天下之大不韙,我何尝不更想,出这事儿后我有理由付诸实践,有权利请您表
演佛洛依德。」

  「荒唐透顶!」

  「有了第一次荒唐,这一次就无所谓了吧?」

  我一时语塞。

  「林老师,生气发火都没用,还是冷静些面对现实吧。我的想法您已知道。
再把话挑明一下,只要您满足我和朋友们的要求,和您那几个朋友的恩怨可一笔
勾销。我这人虽在黑白两道混世界,可道上的信用和规矩是有的,可以相信,您
必须也不得不相信。」

  「你想怎麼样?」

  「方纔说了,给我们欣赏佛洛依德唄。」

  「佛洛依德?欣赏,表演?」

  「是的,在我们的派对上表演,像您在金主任的发佈会上那样。」

  「不,我不能.......」我闭上眼,羞耻的发抖。

  「没有讨价还价的餘地,您朋友的身家性命攥在我手,您能够救他们。您必
须明白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我想干什麼都很容易,希望您还是吃敬酒的好。」

  「你想对我做什麼?」

  「如果林老师拒绝我的建议,我可以马上送您回去。其他的事您也不必管了
,公事公办。」

  想到被关押的李永利,董啟设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会在拘留所殴打折磨他
,铁麟和汉清也失去正常的生活东奔西藏,不知被追捕甚至追杀到何时,我的心
要碎了。

  对方兵临城下,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豁出去,以此帮助铁麟他们免除灾难


  「林老师想好了吗?」

  「.......你,你会遵守诺言吗?......」我的城门洞开,说罢又恨后悔,
可来不及改口了。

  「当然,我董啟设一言也是駟马难追的。」他看著我,到显得很认真。

  「那........好吧........」我缴械投降了。没办法,如同董啟设说的,没
有别的选择,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痛快,林老师真痛快,就冲您这般大气,我也绝不会食言的。那麼中午就
开始吧。现在是10点,过两个小时开派对。这期间林老师需要作些準备的,请您
跟我来一下好吗。」

  默默跟著他走出房间,进入隔壁的客厅。

  「这是派对的地方,您先熟悉一下环境。」

  别墅的客厅比张铁麟三楼的那个还宽大,南北两面有巨大的落地窗,西面是
个像是唱卡拉OK的小舞台,但没有音响,摆放六七台摄影灯,看来是為今天的表
演準备的,想到要在这裡近乎裸体的表演,心裡一个劲儿发紧。大厅中央偏东是
一张三米多长的西洋宫廷式餐桌和六隻高背座椅,很奢华,摆好了六套镶金的餐
具,十分奢华。除了我和董啟设,该是有四个来客。会是些什麼人呢,想到这些
来客,不禁有些发抖。

  「今天有四个朋友来。」他看出我的心思:「放心,都是有头有脸的政府部
门领导,学歷至少是大学,没有什麼黑社会。」

  见我没说话他接著说:「这样吧,林老师先準备服装,然后和我们一起用餐
,用餐后再......」

  「什麼?我穿著佛洛依德用餐?」我大惊失色。

  「误会啦,您先準备服饰,用餐时当然穿衣,只是佛洛依德的準备要花点儿
时间。」

  準备佛洛依德会用什麼时间?略微迟疑也没多想,事已如此,只得听从了。
但愿这派对没预想的那麼坏?.....谁知道呢,身在虎穴,只得听之任之。

  「那麼就现行準备佛洛依德吧,在您的房间。」

  我无助的立在房间当中,等著换装,要当著他的面吗?真羞耻。

  「.......给我吧.......」我羞涩的说,想快点儿穿上佛洛依德,多少能遮
掩一些。

  见到我的顺从,董啟设很高兴。

  「这是纱巾,掛在脖子上的。」他递来一条透明纱巾,和发佈会的一样,想
来他从艺院把演示会的那套带来了。

  「还有呢?」把纱巾围在脖子上后我问。

  「是说那佛洛依德三角吧,不用它,我有新的创意。」

  「.......创意?......」我不解。

  「我们搞彩绘。」

  「!」什麼,他要干什麼?!

  「别慌张,林老师,给您彩绘上。色彩大小形状和发佈会一模一样,会非常
逼真,看不出来的。」

  「啊,不!不行,这绝对不行!......」

  「是我画,没有别人.......」

  想到这个家伙拿著画笔在我羞处涂抹,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谁也不行,不
行!.......」

  「暂时您没资格同我讨论吧?」他到很平静。

  「绝对不行,最多只能是发佈会的。」我抗议道。

  「好好想想萝,您只能这样。」

  「不行!」我